159番外卷(1/2)
这是一个墓园。
田雪来时却没有像别人一样捧花,反而是拎了一塑料袋的熟食和白酒。
墓园很冷清,四周没有一个人,墓碑上的男人笑的像以前一样温和。
田雪俯□,轻轻地抚摩了一下照片,小声说到:“爸,我来看你了。”
把塑料袋里的花生米,酱牛肉,卤煮一样一样的摆出来,田雪席地而坐,一边给她爸倒酒一边小声说到:“爸,你自己喝吧,白酒后劲太大,我一会儿还要赶火车,就不陪你了喝了。”
“爸,今天喝个痛快吧,我就要走了,怕是几年之内都不会回来了。”
“爸,你试试这个酱年肉和卤煮,是苏初他们公司做的,可好吃了,苏初你还记得吧,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长的特别帅,他现在可有钱了发展的可好了,前两天他的婚礼可是省长给他当的证婚人呢,我以前就说过,他确定不是池中物,早晚有一天可以一飞冲天的,爸,我眼力好吧。”
“……惋惜,我妈不信。”
“爸,原谅我不能留在我妈身边尽孝,我妈她……魔障了。”
“她以前不信我,逼我跟阿初分别,现在她懊悔了,又来逼我往勾引阿初……爸,我做不到。”
田雪的声音带着几分发抖,倚在墓碑边上,一滴滴眼泪从眼中滑落,“爸……我,我恨她,她毁了我的前半生还不够,还要持续毁我一辈子,她把我当什么!一个毫无尊严招之即来,挥之即往的妓/女吗!”
田雪拿起刚才给她爸倒的一小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喝的太猛,辛辣的白酒全部窜进口腔,刺激的田雪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咳嗽完,田雪抹掉眼泪,用由于咳嗽而变的有几分沙哑的声音说到:“爸,我软弱了二十多年,也被她像提线木偶一样操控了二十多年,如今,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也要摆脱她的掌控,哪怕摆脱那些操控的线要带走我的血肉。”
说到最龗后,田雪的声音甚至带了几分歇斯底里,在安静的墓园里显的极为可怖。
风静静的吹,有一片树叶飘飘扬荡地落到了田雪的手上,打着旋,搔的田雪手心痒痒的,田雪那决尽的情绪被这清风绿叶抚过,竟一点一点平缓下来。
她深吸一口吻,把剩下的酒撒在墓碑台阶前,“爸,你保重,我先走了。”
说完,田雪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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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泽村是靠近云南的一个极其贫困的小乡村,田雪来到a市志愿者办公室后主动请求往最偏远最贫困的处所。
办公室分配工作的职员对田雪有如此高的觉悟表现了极高的赞美,由于田雪请求尽快出发,工作职员立马满足了田雪的请求,把她派到了极其缺人的云南雨泽村。
在临走之前,田雪往买了一个录音笔,把压在心里多年的不满和即将要远行的打算冲着录音笔全部说了出来。
所有情绪,毫无保存。
在邮递员把录音笔装好,贴上单子带走的那一刻,田雪心中竟升起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感,她几乎能预感到她的母亲在接到这个录音笔时会恼怒发狂到何种样子容貌。
不自觉的,田雪勾起一抺笑,取出手机,把里面的卡一掰两半,走进卫生间,冲进下水道里。
旋转的水流卷着两片小小的卡片消散不见。
田雪的笑脸明媚,似乎所有的苦楚都被刚才的快递小哥装进盒子里带走,所有的难过不堪都被汹涌的水流渣也不剩的卷走。
她回到房间,理了理衣服,带上墨镜,拎着行李,大步走出宾馆,向全新的生活走往。
二年后
雨泽村一块怪异的大石上,田雪安静的坐在上面翻着一本书,不时的还拿笔在上面划两下。
现在正是农忙时节,孩子们都回家帮忙往了,她这个老师自然而然的也就放了假。
想一想时间过的还真是很快,一转眼就是七百多个日昼夜夜,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她能保持到今天。
还记得刚到雨泽的时候,艰苦的环境几乎让她崩溃。
与世隔尽的小村,难走的山路,破旧的屋子,脏脏的小孩……
一切的一切都是田雪前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从未见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的艰巨。
才三天,她就忍不住退缩了。
辗转反侧在嘎吱嘎吱直响的木床之上,听着四面传来的呼呼风声,田雪卧着手机就想给她的负责人打电话。
可是拇指在负责人的名字上滑来滑往,她却根本没有措施按下那小小的通话按键。
她想起了那个被她掰成两半冲进下水道的手机卡,她想起了自己换了新卡后的畅快自在……可是一旦按下这个通话键,她就输了。
难道她还要回到以前那种生活吗,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田雪牢牢握着手机,辗转到天明。
保持一天,再保持一天。
这是每晚田雪在偷偷哭泣时,在保持不住想要放弃时,都要对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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