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VIP33
此刻，姜寐的手被卓天孙握着，所以卓天孙自然能感知到自己手中那柔软的冰冷，还有细密的汗。
她心里必定紧张至极，而且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她会和封凡之的女儿歪打正着的遇见。
“我看起来很紧张吗？”姜寐苦笑，摇摇头，和卓天孙一起向前走往。
“呆会儿不必逞能，懂吗？”
在踏进保和殿前，卓天孙陪着姜寐冷静了一会儿，这是他进殿门前对姜寐说的最后一句话。
***
保和殿内，夏无双“噗”的一下，将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
夏无双惊悚的推开身边的美人，对着自己不远处的夏徵做口型。
夏徵皱着眉顺着夏无双的眼力看往。手中的羽觞一顿，几点酒液溅到几上，只见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走在卓天孙的身后，衣着裸露，面容被纱巾遮挡，进席后，坐在了卓天孙的身边。
夏徵的眼神冷冷的在姜寐和卓天孙二人间逡巡了一番，夏无双按捺住自己惊呆了的脸色，整整衣衫，眼神直直的盯着卓天孙和姜寐。
姜寐感受到夏无双他们咄咄逼人的眼力，双手微微握成拳，她的眼力偷偷瞟向夏徵，夏徵好似在很认真的观赏封凡之所谓“女儿”的歌舞。
“你不必介怀，这只是封凡之谄谀皇上的手段之一，最近老臣党失事的有点多，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出来一个女儿，估计是远方表亲。”
姜寐啧啧说道：“看起来身材比我好得多。”
卓天孙讶异的看着她：“小姜公公什么时候开端把自己当个女的了？”
姜寐伸出指甲，在桌几下狠狠的抠在卓天孙的手背上，卓天孙龇牙咧嘴的甩开姜寐的手。
“该我们上场了。”卓天孙对姜寐挤挤眼，虽说那眼神之中布满戏谑，但依旧慢慢的都是勉励。
不为夏徵，只为姜寐的这支舞。
“皇上，臣为皇上……筹备了一份礼物。”卓天孙出列，拱手道。
锦衣卫今年居然为皇上备下了礼物，老臣那一侧的眼力各异，不明确这是锦衣卫向天子抛出的橄榄枝，亦或是别有居心？
姜寐缓缓走到大殿中心，封凡之的女儿此刻已经被赐坐，姜寐看到蓝本属于自己“东厂厂公”的那个地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撤掉了，而封凡之的女儿就坐在她曾经的地位上，眼力冷冷的看着自己。
慕良巍宋镜等人，早就看出那大殿中心的舞女就是姜寐，再看看皇上，面色如常，隐隐感到今天这事有些不对劲，更何况姜寐还和卓天孙一起涌现。
没有更多的语言，卓天孙走向乐师，亲身拿起鼓槌，那是一面绣着金纹的朱红色大鼓，色泽丰润，很是好看，姜寐屏住呼吸，伸出足尖，点在冰冷的地砖上。
每一个旋转和衣袂起伏之间，她都感到自己的心跳随着加速，伸手，脑海里尽是行云流水，有曾经百看不厌的流岚，云卷云舒。姜寐的舞步虽说不是精彩尽伦，更比不上封凡之其女的舞蹈那么奇巧诡异，但是胜在看上往舒服，偏偏叫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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