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两卫合查（1/2）
奉天殿内，朱棣高坐龙椅，脸色严格。
大殿之下，太子朱高炽、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太子少师道衍，大理寺卿耿通、刑部尚书吕震，以及魏东侯、司马城、纪纲等人均逐一在列，所有人都压低着头，不敢作声。
千禧寺焚毁一案，离奇勇敢，真是闻所未闻！
想他朱棣出生进死这么多年，都未见过这样的情景，登基之后更是未受到过这样的惊吓！这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如何不让他怒发冲冠！
气氛凝重，好似山雨欲来前的烦闷。
很久，朱棣才开口道：“千禧寺一案查得如何了？”
明朝的大案要案皆是由刑部、大理寺或锦衣卫查办，但此案朱棣曾专门唆使由金吾卫与大理寺联合查办，所以这句话自然是问耿通和魏东侯的。
耿通显然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他低头作揖道：“禀皇上，千禧寺焚毁一案，当日微臣不在现场，这其中的来龙往脉只有魏指挥使最是明确，不如先请魏指挥使细细禀报吧。”
朱棣道：“魏指挥使，那你先说吧！”
魏东侯上前一步，如实禀报道：“禀皇上，经金吾卫多方查实，这千禧寺雷火案与先前张瑞副都御史、太常寺卿沈康、礼部侍郎刘子风府上的情况一致，皆是人力所致的灾难，而非天降雷火！”
“哦，是何人所为，你们又如何证实？”
“禀皇上，这些人皆是江湖中一机密门派叫七煞门。这七煞门，据现在控制的情况来看，共有七个异人，分辨是剑师、幻师、火师、毒师、兽师、傀儡师和一对杀手。这雷火一案，他们是在冥蛾的翅膀上喷上可燃粉末，利用虫群洒下浓重的粉末，再利用涂抹火磷粉的老鼠偷潜进室，静待雷声涌现，只要天上闪电一耀，这些火鼠就会自发地摩擦身材，引爆这粉末，粉尘爆炸配合天上响雷，在外人看来就如同雷火引爆了建筑。”
这样的解释叫所有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就连朱棣也有些不断定，明明从年初开端，下面禀报的都说是天上雷火下坠，劈炸了府邸，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是地面上爆炸案。但他转念一想，当日千禧寺内，他自己也只是听得几声响雷炸起，而后出门一看，就见这琉璃塔烧了起来，他当时的第一个动机也是这塔被雷劈了，若是这么推理，倒也是通情达理，只是他心中还有诸多不解，又问道：“这粉末会爆炸吗？虫子又如何听人指挥？少师，此事你感到如何分析？”
道衍年纪已高，近些年固然也按时上朝，只是很多时候都已不发表言论了，他微眯着双眼，如一头蛰伏的猛虎一样，叫人摸不清他的想法。此时朱棣问话，他才缓缓道：“粉末确实能引发爆炸，所以此观点并非魏指挥使胡诌之语，至于招禽引兽，指挥蛾虫，嘿嘿……”
他摊开手指，轻轻扇了扇，忽然有一只白蝶从宫外飞了进来，轻轻地落在他手掌上，道衍笑道：“想必皇上忘了微臣也曾修行阴阳奇术，这等雕虫小技，不足为奇。不过……”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忽然又欲言又止，直接吞下了后半句，笑道：“微臣近来有些健忘，竟然忘了方才想要说的话了，还请皇上见谅！”
朱棣如何不知道衍的作风，显然他是感到这话在众臣眼前不好公然说，所以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往。朱棣心知，这人何等聪慧，假如要说，势必会单独找机会跟自己说，现在大可不必再问他了，于是转头又问魏东侯道：“那七煞门人现何在，可缉拿回案了？”
魏东侯如实道：“当日琉璃塔下，我金吾卫与七煞徒弟殊逝世搏斗，捉住了两名徒弟，另外四名趁乱逃走了，目前还在追查之中。”
“那恶徒呢？”朱棣问道。
“禀皇上，现暂时关押在大理寺。”
“可问出什么了没？”
“这个……这二人性子倔强，暂时还没有问出什么来！”
朱棣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大不满足。
一旁的纪纲冷笑道：“世间除了逝众人哪还有问不出话的人，只怕是你们这些人心慈手软，不肯想方法罢了。不如交给我锦衣卫，我来替你们审判审判！”
朱棣问道：“纪爱卿有什么好措施吗？”
纪纲俯首道：“微臣有一个措施，可叫这些人不招也得招！”
“哦，说来听听！”
“禀皇上，刑法并非越残暴越有效，而是必须对症下药，夺其最珍视的东西，才干让其心神崩溃。我听闻这其中有一个是兽师，驭兽之人性格孤僻，不善与人往来，但却最是爱好与兽为友，所以不如就让他最爱好的兽类来处分他好了，这叫以毒攻毒，攻其软肋！”
纪纲说的这个措施正是锦衣卫独占的鼠刑！
寻常鼠刑不过是将犯人丢进关着上百只恶鼠的池子里，让他被老鼠活活啃咬逝世，要知道饿疯了的老鼠比大漠上的恶狼还可怕，它们会不顾一切地啃咬犯人，直到把他咬成连骨头都不剩！寻常的犯人别说丢进池子里，就是站在边沿，看一眼这满池黑压压还冒着饥饿光芒的老鼠，都会吓得站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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