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篇 设局——侯氏宗谱(1/2)

雪终于停了,太阳也出来了。黄立吵着要去故宫,说他还没有去过,我们无法,只好陪着他又走了一趟。

这次去故宫黄立显得格外兴奋,究其原因,我想无非是对于职业的兴趣。黄立从建筑的角度说了很多,抛去前面提到过的不说,最后竟然聊到了故宫的建筑总工程师身上。

“建筑师?这可始终是个谜啊。”我说。

“啥谜不谜得,看你扯得!”朱一凡有些不屑。

“那你说说啊!”我撇着嘴说道。

“我说……我说……我说,老黄你替我说吧!”朱一凡连忙看向一直走在后面拨弄手机的黄立,也没了底。

见黄立不为所动,朱一凡又拍了黄立的肩膀一下。

“啊……这工程师啊……我也是听说……”黄立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俩示意他说下去。

“《侯氏宗谱》知道吗?”黄立问我们。

“啊!”朱一凡突然大叫一声,把我俩吓了一大跳,直骂他神经病。

“《侯氏宗谱》……资政大夫……侯安?”我冥思苦想,得出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黄立眼神中流露出一阵欣喜,当即击掌一下:“对!对啊!侯安就是一世!”

我从记忆中搜索着,最终确定正是大学课题之一的侯氏世家谱——《侯氏宗谱》。

我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不料未曾张口,黄立便抢先说了起来:“‘大清高皇帝兴师吊伐以得辽阳,即建都东京,于天命七年修造八角金殿,需用琉璃龙砖彩瓦,即命余曾祖振举公董督其事,特授夫千总之职。后于天命九年间迁至沈阳,复创作宫殿龙楼凤阙以及三陵各工等用。又赐予壮丁六百余名以应运夫差役驱使之用也。余曾祖公竭力报效,大工于是乎兴。选择一十七名匠役,皆竭力报效……’如果我没记错,里面有过这样的记载。”

不出我所料,黄立引用了这段记载,我也将刚才所想的说了出来:“是有这段内容没错,但其实这里面的意思并非像单纯理解那般,侯振举只是“烧制琉璃瓦的管窖人”,他所负责的,只有烧制琉璃瓦罢了。”

“不不不!侯振举手下掌管多位工匠,绝对不止是这样简单,单单从这段文字看起,侯振举的权利并不小。他与故宫的营造关系很大,可以肯定,他也许不是总工程师,但他一定是其中之一……”黄立也有些底气不足。

“老黄啊老黄,你他妈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我是干哪行的你也清楚,听我给你说说。首先从你们建筑学来看,这就是一件极为荒唐的事。沈阳故宫是满洲风格这是无疑,侯振举呢?一个汉人,即使他如何精通满洲艺术,也无法设计出这样纯粹的建筑,何况《海城县志:民族》中有白纸黑字:‘侯氏,原籍山西明福县,后徙本境。清初隶汉军旗,世袭盛京五品官,监制黄瓦,族繁户众,世居城东南析木城。’‘清初修理陵寝宫殿,需用龙砖彩瓦,因赏侯振举盛京工部五品官……’我想你应该知道,五品官有多大吧?”我轻而易举的反驳了他。

黄立一时语塞,哑口无言。我心想,你小子就这毛病,打小爱显摆,也不想想自己算哪根葱。

那天回去时,我就见朱一凡两眼发直,面无表情,或者说像是在思考什么,一直低着头走路,问他什么都听不见,一句话也不说,好像丢了魂一般。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我们措手不及,问他怎么回事他都摇摇头,也不作答,令人琢磨不透。我俩直骂他神经病

开车的时候没了朱一凡这个话唠明显安静了许多,但我却觉得很不舒服。

车开出故宫有一段时间后,我问他是否回他家,他突然回过头来呆呆的看了我一眼,又回过头去开起了车,也不说话。我愣了一会,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我们说:“不!你们得先跟我回照相馆。”

我只感觉莫名其妙,再怎么问他就不说话了,只好被问号压着到了摄影馆。

我找了个椅子坐下,迫不及待的问他:“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看你这忧郁的熊样,还玩什么突然的小感伤,唉,真他妈不害臊。”

朱一凡依旧是那个样,也不回答我,在屋子里踱了几步,显得很是焦虑,一边的黄立坐不住了,骂他不是男人。

我见朱一凡从腰间拿下一挂钥匙,攥在手里看了半天,叹了口气,对我们说:“来吧。”

我和黄立相视一望,起身跟了上去。

他用钥匙开着那扇门,我一看,竟然是那扇紧锁的门!果然,里面一定有秘密所在。

灯光一亮,屋内的一切就都清晰可辨了。摆设极其简单,中间摆着一张床,角落里放着一张破书桌。

我心想文章十有八九便是在地上,果不其然,朱一凡挪开了书桌,将书桌下的拼接地板起了出来,露出了下面灰色的地面。我现在才发现,竟然只有这个屋子铺了地板,看来也是别有所用啊。

然后,令我感到匪夷所思的画面出现了,朱一凡拿来一个板凳,突然对着露出来的那块地面猛砸,用力极其之大,一时间灰尘满天。

“他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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