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江湖事之四杀人好玩(5/9)
白菊如上元夜灿烂的火树银花,天地为之乍然一亮银丝层层包围、吞噬着安杰。残阳晚照,生命难道业已走向尽头轰的声巨响,剑花盛开金光万缕,迁延不断地一圈圈扩展,剑花每一次吐闪银丝都被涤荡开耀眼的缺口。
银色消失殆尽“夜魔”却乘机远遁。
更声吟唱夜已三更。州衙之夜,桌上燃着灯,灯下对坐着两个人,桌案上放着一只染血的蓝布包。
方秦羽身靠椅背,揉了揉太阳穴,长出口气:“柳轻红又死了,看来咱们的线索彻底断了”安杰思虑说:“那倒未必。我在想,那个神秘的杀手夜魔,他跑了那么远的路去杀一个青楼女子,用意何在”方秦羽试探着说:“或者,他与柳轻红有仇”
安杰反问:“那他为何不在城里动手,非要跑到偏远的乡村”方秦羽想了想:“也许城里人多眼杂,容易暴露”安杰皱了下眉,并不完全信服:“如你所说,夜魔怕暴露身份潜入乡村作案,杀人后就该远走高飞,为何还要留下观望并与咱们打斗”
方秦羽想了想说:“或许他在寻找什么,再不就是杀人后还没来得及逃走,咱们恰好截住了他”安杰凝视着蓝布包,喃喃自语:“夜魔在找什么柳轻红一烟花红粉,司文城柔弱文官,双双遭到谋杀横尸街头,究竟为了什么”方秦羽说:“既然柳轻红司文城情意甚笃,情杀的可能似乎可以排除。那么这个司文城究竟被谁所杀,他深更半夜去一座破庙又有什么勾当一切好像蒙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神秘莫测”
安杰打开蓝布包许久没有说话:蓝布包里裹了几串制钱,珠花首饰和五锭纹银,两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瞧不出什么异常。安杰自嘲说:“柳轻红人在风尘,攒了几个私房钱拿回家孝敬爹娘,也没什么稀奇杀手盯住她不放,是看中她的人还是几锭纹银”方秦羽目光飘忽,顺手拈起一锭银子,举至眼前说:“虽说钱为追命之鬼,区区几两薄银,想来夜魔还不至于为它而犯险”忽而眼睛一亮,精光灼灼:“哎噢,老天不负、柳轻红的冤魂保佑安小侠,我想我从银子上发现了一个绝大的秘密”
安杰挺身打量方秦羽,不解地问:“大人指的是”方秦羽迅速抓起布包中的银子,一一翻看,高兴地说:“你不知道,这每锭银子的底部都标有铸造年号,其中两枚是去年浇铸两枚为五年前的旧银,只有这枚,乃工部铸造司最新熔铸”
安杰面带疑惑:“我的确不明白”
方秦羽放下银子,低声说:“你与御史尹流芳交好深得其信任,告诉你也无妨:最近因鞑靼屯师于边境,跃跃欲试,圣上密令陕凉总兵掩军西来,饮马甘州,以备不时之需。大军征调几十万、粮草辎重被服军器岂是小事兵部八百里加急转运,整整一个月尚未完成。又蒙圣上天恩,调拨白银三百万两扩充军饷,工部接旨遂将新铸之银提调边关纳入州衙官库。朝廷随即下诏:各级官员一律禁止挪用,有违禁者斩无赦”
安杰闻言不觉一惊:“如你所说,这批白银除了添用军饷尚没有流通市面”方秦羽回答:“正是如此。”安杰满目困惑,问:“这样问题就严重了首先一个疑点,柳轻红的手里咋会有朝廷新铸的白银,难道是司文城利用职权,监守自盗第二,作为府库掌银官,司文城了解律例,私窃军饷罪不可赦,他为何胆敢以身试法第三,司文城盗窃府库银两,偷了多少,有没有同党,他们通过怎样的渠道盗取、饷银最后为何又落到柳轻红的手中第四,司文城的死与这事有没有关联”
方秦羽挥掌击了一下桌面,他瞄着那枚银锭,说:“我不知道。但我有一种预感,这锭小小纹银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阴谋”
黑雾
方秦羽亲自来见甘州知府叶之龙。叶知府身材秀挺,玉面长髯,看年纪超不过四十岁,却是政绩斐然;他为人风流倜傥。在州城网罗不少文人学士,挥毫染墨已然刻印了两部诗稿。
方秦羽颇为羡慕,他对安杰说:“叶知府吟风弄月,内宅五位如夫人个个年轻美貌,神仙一般人物”安杰目光沉静,轻嘘口气:“是吗,那当然不错。不过我难于理解的是,叶之龙一介知府四品文官,年俸不过万余两,喝酒、刻稿还娶了那么多红粉知己,一年下来得多少开销”方秦羽含笑说:“当官吗,总有办法搞钱安少侠,难道你在暗示什么”
安杰说:“不,我只是有点好奇。”
方秦羽来见叶之龙,向这个掌控一方的地方官了解情况。
他进了官衙,询问叶知府:“叶大人,我想问一下,司文城作为掌银官,是否可以随意出入府库”叶之龙唤人献茶,自己也落座,方才回话:“回大人,事实并非如此”
方秦羽有点吃惊:“你待怎讲”
叶之龙拱手,详细介绍说:“银库乃州衙重地,是以特设了两重铁门,司文城掌管门钥匙。但是第二道铁门却配有特别的数字暗码,口诀只有本官知晓,寻常人即便侥幸进了头道门,没有口诀也是无用”方秦羽惊问:“这么复杂”叶之龙说:“事实就这样”方秦羽问道:“这么说一个人即便有盗窃之心,也很难付诸于行动,对吗”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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