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一章 血色石碑(1/3)

三具青石棺静静的躺在石台上,两侧棺壁雕刻着一些古怪神秘的花纹与鬼脸,在微弱的长明灯光影下显得格外诡异,但它们与那块血色的石碑相比又要正常一些,那石碑呈长方形,表面平坦光滑无任何痕迹,直立的竖在最大的棺材前,刺眼的红色仿佛刚刚被鲜血浇淋过,散发出妖异的光芒,并且上面好像还有股奇特的魔力,只要看一眼就很难移开目光,越看越美,越看越喜爱。.

我闭上眼睛,晃了晃脑袋从那种奇异的感觉中挣脱出来,发现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在这时一股阴狠冰冷的气息狠狠的碾压而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只好退出门户,一刹那这种感觉潮水般退去,可奇怪的是我发现其他人好像没有这种感受。

“死人脸”和四个汉子坐在石棺台阶下方不远处的两排石凳上休息,而宁凝和侯教授盯着一处墙壁,双目炯炯有神。这个空旷的墓室中除了棺材、石台、血色石碑、石凳还有一些杂乱无章的树桩,这些树桩都去了皮,表面和蚯蚓爬过似的,布满了沟沟壑壑的痕迹,地面的一截足有一米多高,地下不知还不知埋了多深,与周围的幻境显得格格不入,除此之外就是宁凝二人看的壁画了,墙壁上用彩墨画着一幅幅图画,只是年代久远漆痕斑驳,分辨起来很费力,从我这方向看去完全看不清楚。

身旁的赖头低声问要不要进去看看,我还没弄明白状况,就摇摇头,他一溜的窜了进去,厚着脸皮挨着侯教授问道:“大爷!这墙壁值几个钱?”

侯教授俩人没把他当根葱,毫不理睬,换了个方向继续打量,过了会宁凝问:“能看出什么吗?”

“能!”侯教授面带激动之色指着一处道:“看这里,那骑马的女人,你知道是谁么?”

宁凝皱眉细看,摇摇头,侯教授道:“巾帼女英雄,南宋抗金名将梁红玉,其人不见于正史,多在野史秘闻中出现,传闻她自小练武,熟读兵法韬略,与南宋名将韩世忠在诛灭方腊的庆功宴上结识,此后俩人日久生情,结为夫妻,曾经统领大军平定苗傅叛乱,后又随韩世忠南征北战抗击金兵,在当时可谓名震天下,连宋高宗都对她赞赏有加,直叹不让花木兰,可惜后来被齐、金重兵围困,血战三天三夜,坠马而死,卒年三十三岁。金人感其勇猛忠烈,不敢亵渎尸体,派人恭敬的送回建邺,当天南宋京城万人空巷,举城痛哭。真可谓身经百战英气千秋,护国为民马革裹尸,一代奇女子也!”

侯教授连连叹息,满怀感慨,宁凝眉头皱的更紧:“这种抽象的画风,您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么说会不会太武断了些?”

“一点都不武断。”侯教授摇摇头,再次指向一处:“这些兵丁的盔甲武器都是宋代的编制模样,看那旗帜上的字迹没有?分明是个粱字,女将军,又是姓梁,纵观南北宋的历史,也只有梁红玉一人了。”

宁凝转头看了眼棺材道:“这么说来,此间的墓主就是梁红玉了?”

“不是!壁画大都是记录墓主生平,其中最显眼、最与众不同的人就是墓主,但这梁红玉只是粗糙的一笔带过而已。”

侯教授想了想又道:“而且宋人视死如生,陵墓中的布置与生前大致相同,这里也太古怪了,哪里像是一个正常人生前居住的模样,再看看吧,这些壁画虽然残破但也勉强能分辨,后面应该会有介绍。”

俩人换了个位置继续观看,赖头眼巴巴的跟在了后面,侯教授又指着一处墙壁道:“这位将军想来就是韩世忠了,果真是威风禀禀,铁血正气,想当年岳武穆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满朝文武只有他敢怒斥不公……”

……

接下来几人又连续看了几幅画,这时侯教授在一副壁画旁站定,轻轻念道:“万军交战,水陆并进,十三日辰时,尸横遍野,完颜宗弼仓皇北逃,如丧家之犬……皆吾之功也!”

“这人就是墓主!”侯教授眼睛亮了,指着画上的人物道:“这位偏将模样的人就是墓主人无疑了,画上讲述的好像是发生在南京北的宋金两国的黄天荡之战。”说着又是一顿:“奇怪!怎么全是军旅的事迹,没有闲暇的娱乐生活?”

宁凝不知什么原因,满脸都是失望之色,越过侯教授走到了最后一幅画旁,盯着看了一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赖头觉着好奇凑过去问道:“美女,这些是什么字,我怎么不认识?”

侯教授也看了过去,吃了一惊:“是……冥文!?阿凝快给我念念。”

宁凝看了好一会才说:“我念不出来,就算念出来您也不一定听的懂,大致意思是说,墓主人叫辛保义,本是一个出家的道士,心中牵挂红尘,便下山还俗,途中偶遇梁红玉,一见倾心,怎奈梁红玉已嫁做人妇,只好甘做犬马,只望能常伴佳人左右,后来他发誓要以战功超越韩世忠,但苦于没有将帅之才,最后心生怨念,抛弃了师傅的嘱咐,与敌人交战时使用了术法,据说十里飞沙,天地黯淡无光,沙中有飞甲虫,敌军碰之即死,可是金兵统帅完颜宗弼有个族侄是一个叫巫圣屠山教的弟子,完颜宗弼吃了大亏,通知他的族侄带着师门的人前来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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