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质子完颜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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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这完颜昊也现身小酒楼，想着也是为了一睹醉凌霄风采而来，而且也来早了。
完颜昊刚在奴仆簇拥中上了二楼便瞧见了心砚，简单向小二要了几样酒菜就走近几个绿萼坊姑娘。
做质这几年，完颜昊也是在各方面都随心所欲。皇帝赏他好些绫罗绸缎，命宫中巧司为其添置大曌服饰，他仍旧我行我素，穿着戎狄衣装就在皇城长安招摇过市。今日也是一样，长发成千百小辫自然落于后背，他身形高大精壮但不算魁梧，五官比大曌人士深邃立体些许，肤色在长安这些年倒是养白了一点，倒还是十分健康。衣服是深蓝色金纹的宽大袍子，以一棕色腰带而覆，脚下是一双脚尖翘起的黑色银纹短靴，右手食指戴着一只银色徽纹的戒指。刚来长安时，记得他好像还蓄着一撮小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剃了，看起来应该也是二十多岁年纪。不记得从谁口中传出流言，不可在完颜昊的眼波中逗留，不可与他对视，否则，便会遭其蛊惑。
胡言乱语不可听信，心砚就与他对视过。不过是完颜昊眸若流光，神采非常，女子大多无法不深陷这样的柔情罢了，传得却是神乎其神。
“与心砚姑娘是好久没见过了。”
几个姑娘刚听到说话，就见完颜昊自顾自的坐上她们桌，心砚的对面，拾起盘子里的花生就剥了起来。
这个浪子不曾再找过她麻烦，甚至隐瞒她武功的事。
但愿如他所说的，只是希望我们大曌不断内斗而已，别无他想。
“绿萼坊这座小庙自然入不得质子这尊大佛的法眼。”
闻之，完颜昊苦笑摆头，
“非也非也。绿萼坊是极好的，心砚姑娘也是极好的。不过男女之事，你情我愿，我不爱强求。心砚姑娘看不上我，我自然不会再扰绿萼坊清静。不然就是鸡飞狗跳，你不高兴，惹得我更不高兴。”
“哦？是吗？”
“当然了，更何况，现在长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姑娘可是赵府看上的人，我就更不敢造次了。别的不看，那个赵修，怎么说也是你们大曌唯一一条汉子，不看僧面我也得看佛面。何况，我与赵修也算沙场上较量过的老朋友，他们家的女人，我不止不乱来，我还得尽量帮衬帮衬，姑娘，今日碰着你也正好告诉你一声，有什么需要完颜昊的地方，尽管开口。”
看着他不驯的样子，心砚自然有火，但却只能忍下，平气回他：
“赵府的事，还不需要质子插手。”
完颜昊也不说话也不恼，只笑着吃花生。
“质子口中的‘大曌唯一一条汉子’是何意？”一边问话一边款步走来的是当朝皇子公子弗。今日他还算低调，未着朝服，只穿了一身浅蓝色丝质长衫，外罩一件淡色纱衣，手摇合拢的折扇，如一翩翩佳公子。
见他到来，厅间众人均行礼。呼“参见二皇子殿下”。
唯有完颜昊不曾侧目。
也在意料之中，弗唤众人起身后，也在一众奴仆之前走到完颜昊身旁，等他给个答复。
完颜昊吃完手中最后一颗花生，侧脸睨他，说：
“有些话讲了，又该有人说本王坏话了，本王不上当。”
谁能想到刚刚还口舌如簧的完颜昊，这下却耍起无赖，搞得公子弗只得放他一马。一抖长衫坐在离完颜昊甚远的一桌上，心道眼不见为净。
刚静了一会子，又有几个小厮上了二楼，见到完颜昊和公子弗都愣了一下，行完礼便开始收拾心砚他们隔壁的一桌，擦了擦桌凳，就骇首站在一旁。
不出所料，正是名满大曌的永安候公子笙到了。
看到厅中二人，拱手说：“大皇子和质子也在？永安候有礼了。”
心砚也同众人一起再朝他施礼，余光快速扫过他两眼。他今日着了一身茶色长衫，外披一件深色裘袍，面目还是一样，刁钻的英俊。落座后便看起窗外的繁乱，城东一直鱼龙混杂，吵吵嚷嚷，其实没什么可看的。
心砚凝神寻找长赢的声音气息，却没发现。
看来，这醉凌霄有什么古怪。否则，身为他的影卫怎会不在附近？连他都来了，影卫又怎会不来？况且，傻子才以为他是当真来听戏的。长赢应该，潜进醉凌霄了。
心砚未曾得到若凡的指示，不知自己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决定待会儿见机行事。
“侯爷，不介意本王跟你拼个桌罢？”
看完颜昊已经起身两步走到他这一桌，笙道了声“请”，也不再说别的。
“跟侯爷没打过几次照面，听说你病得不轻，是什么病？”
公子笙冷目扫了他一眼，端起茶盏抿了口，说：
“怪病。”
完颜昊笑了起来，拍了拍桌案，凑近公子笙几分：
“可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病？可以告诉本王，本王见多了，草原上亦有专治‘怪病’的喇嘛，我可以介绍给侯爷。”
这个质子，平日就爱戏弄人，今天还戏弄到永安候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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