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恐惧与灾难之主（2/2）
了头颅上面，并没有理睬他。
吕颜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盯着人头。
朱寿看的出来，如果她觉得失望，似乎不应该是这种神情。
“找到了……错不了……”吕颜喃喃说出的第一句话，更加深朱寿的疑惑。
“找到了？你说找到了是怎么回事？”
你要找的不是牛头吗？他尚未说出这句话，吕颜就对他说道：“这颗头我们要带走。”
“你说什么？”朱寿下意识要发怒，“这可是有人被杀了！是一件凶杀案！”
“这颗头颅我们要带走。”随吕颜一同前来的男子沉声说道。
四周的捕快和衙役都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喧嚷起来。
“你是在开什么玩笑？这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东西吧？”
“发生了凶杀案自然要我们官府负责处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权限……”
“我们有没有权限你要不要去问问你上头的人？”吕颜对朱寿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自有人快速收拾带上了坑里那颗人头。
朱寿怒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几次想要叫人拦下他们，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以自杀结案？停止侦办？”朱寿接到上头的告知，语气中难得蕴含了怒气。
“头儿，案卷上说李献的案件定性为自杀，已经结案了。”孙放也是一脸不爽，“当初说凶杀的是他们，现在又说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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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搞什么啊，那些仙师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来消遣我们的吗？”
“孙放，你给老子闭嘴！”朱寿怒视他一眼，骂道：“总有一天你要栽在你这张破嘴上！”
见朱寿发怒，孙放果然不敢再胡言乱语，他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说道：“头儿，那我们怎么办？还查不查了？”
“查！查个屁！”朱寿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语气不悦地说道：“你没看见知府大人的印章都盖上了吗？还怎么查！”
余霜再次来到吕颜之前所住的院落前，他站在围墙下见左右无人，轻轻一跃双手攀上围墙顶端，然后翻入院中。
余霜也不清楚院子里是否有人又或者有无危险，不过他清楚对方已经得到要找的东西，若是再不采取行动，他们随时会离开这里，到时候再想找到真相便难如登天了。
余霜运气很好，院子里似乎没有人在。他动作敏捷小心翼翼地搜寻房间，终于在院子西侧一处僻静的屋子里发现了要找的事物。
屋子正中央有个足以让人躺平的石台，现在台上放着牛的身体与人头，显然在进行某种检验作业。
余霜仔细盯着牛的尸体与人头，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他迟疑地拿起人头，尽管手掌摸到的感觉与分量对他造成太过直接的刺激，但他还是下定决心，把人头放到小牛尸身的断面上。
“难不成……”余霜低声惊呼，看着人头与牛尸的接合处。两种遗体的伤口就像拼图似地完全吻合。
“这是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从眼前景象得出的答案，就是这头刚出生的小牛身上长着人类的头。
余霜从各式各样的角度检查两者的接合处，他想找出这两者不吻合的事实，忙碌地动着眼睛，但找到的尽是伤口吻合的证明，并未找到任何一处能说是不吻合的地方。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他震惊地喃喃自语。
“是妖物。”背后突然有人说话。吕颜不知何时来到余霜身后。她硬挤出来的笑容很生硬，也有点像是无奈的表情。
“妖物？”
“对，所有超脱人世间常理的事物，就统称为妖物。”
余霜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仿佛他刚才听见的是来自陌生国度的语言。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他以失魂落魄的表情反问，让吕颜紧张的神情微微放松。
“看到你这种表情，我还真有那么一点痛快。每次都被你弄得很不愉快，这下子我终于可以咽下这口气。”吕颜以让人完全不觉得她有这种痛快心情的表情，平静地开始说着。
“我搞不懂，为什么人头会长在牛的身体上。”余霜盯着吕颜的脸询问。
“我不是说过，妖物是统称所有超脱人世间常理的事物吗？这就是妖物，而讨伐它们并隐蔽妖物的存在，就是我的任务。念首是一种人头牛身，会预言不幸的妖怪。传说念首预言会发生的事情一定会实现。所以，在远古的岁月里，念首也被称为恐惧与灾难之主。”
吕颜以平静地声音如此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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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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