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李成惨死混天阵 樊瑞命殒梅子(2/2)

全真先生,他怎进的军帐?”军士大惊,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军士道:“昨夜未曾见甚么全真先生。”樊瑞方知,昨夜乃是南柯一梦也。樊瑞吐了一口唾沫,啐道:“却又作怪,怎地梦见了朱武?呸,晦气!”

樊瑞睡了一夜,感觉恢复了元气,遂入王世修大帐,请命出战。樊瑞道:“今日必斩那黑丫头沈樱桃!”王世修壮其行,即刻领一万赤心军,令樊瑞、王纪为前部先锋,领二千马军;王世修自领中军,唐琳、鲍家宝为副将,领三千马军;费秀为左军主将,领二千步军;费推为右军主将,领二千步军。孙新为后军主将,领一千步军。

韩世忠领四千马步军应战。这一回,韩世忠叫沈樱桃、薛永、严允、欧阳川为先锋,樱桃、薛永与樊瑞斗,严允、欧阳川抵挡樊瑞援军,严令必杀樊瑞!韩世忠自为中军主将,孙世询为副将;盛端为马军左军主将,沈迪为马军右军主将;张翼为步军左军主将,石仁为步军右军主将,梁红玉为后军主将,莫逊为副将。连楠居后,护卫粮草辎重。

薛永、樱桃、严允、欧阳川一字儿摆开,身后一千马军,与樊瑞、王纪二千马军对垒。樊瑞骂道:“沈樱桃,你这黑脸丫头,使的甚么妖法,屡屡逃脱。今日我换一套法术,必捉了你!”樱桃笑道:“我看你脑壳痒痒了吧?看我多打你几棍!”樱桃打过樊瑞两次,丝毫不惧他。樊瑞、樱桃又斗到了一起。樊瑞失了流星锤,只得持一口古剑来战,兵刃上吃亏,斗不过五**,樊瑞暗道:“这黑丫头,棍棒恁地了得!我不与她斗器械,且与她斗法术罢。”两马交错之时,樊瑞古剑望空一指,口中念念有词,喝声道:“疾!”只见樊瑞胸前长出两条手臂来,伸得极长,抓住了樱桃两条胳膊。樱桃大吃一惊,急念咒语,躲进莲蓬去了。樊瑞见抓住了樱桃,本是得意,一忽儿樱桃却不见了。樊瑞吓一大跳,暗道:“不好,快跑!”慌忙收了长臂,勒马转身便跑,却被薛永拦住去路。薛永见樱桃被抓住了双臂,慌忙拍马抢出,正巧拦住樊瑞去路。樊瑞慌张,只一交手,手中古剑被弯刀磕飞。樱桃从莲蓬中跃出,抡起玄铁棒打来,从背后将樊瑞打落马下。薛永跳下下了马来,割下樊瑞脑袋。

王纪拍马抢来,却被严允出马挡住。严允奋神威,只一合,使泼风大刀将王纪斩落马下。见王纪一招被斩,赤心军大骇,哪敢上前!欧阳川指挥二百马军,将薛永、樱桃与樊瑞尸身团团围住,密不透风。费秀、费推各领二千五百步军来抢,严允、欧阳川领八百马军拼死截住厮杀。樱桃、薛永守住樊瑞尸身,只见樊瑞脖根上忽地长出一个脑袋,樱桃抡棒便打,薛永挥刀割下。长一个,割一个;割一个,长一个。长了五个,割了五个,再也长不出来。樊瑞脖根上,咕嘟咕嘟涌出鲜血来,血尽而亡。樱桃大喜,连声叫道:“樊瑞死了!樊瑞死了!!樊瑞死了!!!”武胜军见杀死了樊瑞,欢声雷动,士气大振。赤心军听闻樊瑞死了,人心惶惶,只顾逃命。

韩世忠挥兵掩杀,王世修大败,慌忙逃窜。此役,韩世忠歼敌无数,俘获赤心军二千余人,战马五百余匹。沈樱桃、薛永、严允、欧阳川合力斩杀樊瑞,记了殊功。严允斩杀王纪,盛端斩杀费推,沈迪斩杀孙新,皆教记在功劳簿上。石仁却在乱军中被费秀一枝毒箭射中面部,毒发身亡。费秀绰号毒箭手,擅射毒箭,百发百中。张翼乃石仁妻弟,大哭了一场。韩世忠叫十几个军士,将石仁、樊瑞、王纪、孙新、费推尸身收殓了,埋在了梅子岗。薛永将七个木头脑袋摆放在了樊瑞坟前。只见樊瑞坟上一股热气蒸腾而出,携了幽魂,卷了七个木头脑袋,晃晃悠悠,升到天上。

王世修逃回茅山岗,身边仅余唐琳、费秀、鲍家宝三员将领。清点军马,仅余二千马军、三千步军。王世修在大帐中叹息了一夜,未曾得睡。先是肚中骂了费推、顾大嫂、王钧甫,操练时不听他将令,兀自在下面扰乱军心。后骂了唐琳、樊瑞,唐琳叫摆甚么狗屁太乙混天象阵,只一阵便叫韩世忠破了;樊瑞本事不大,牛皮不小,终被沈樱桃、薛永杀了。再骂了张翼、邹润,张翼居然杀了王钧甫、马柔吉,提了头去降韩世忠;邹润却是兀自跑去了大理国。寻思了一夜,找好了兵败托词。次日,王世修起身,一夜未眠,一张阴阳脸更加阴森可怖,军士看了皆怕。王世修传令返回崇安,便领了五千兵马启程,行不多时,行至道路狭窄处,却见两个人从山坡上狂奔下来,一个挺一杆浑铁枪,将唐琳刺死;一个持一枝方天画戟,将王世修打下马来。一个掏出腰刀,割下唐琳人头;一个上前,将王世修击晕,夹在胁下。两个人又打翻了五六个军士,呼啸着,跑回山坡上去。众军士赶将上去,却见两个人骑了马,疾驰而去。

费秀在前军,鲍家宝在后军,赶来时,只见地上躺了个唐琳无头尸身,王世修不见了踪影。费秀叫军士,将唐琳无头尸身收殓,就在山边埋了。费秀、鲍家宝领所余军士,赶回崇安。

究竟是谁,斩了唐琳,虏了王世修,呼啸而去?欲知详情,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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