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沈迪山中杀黑熊 太后宫内识(3/4)
,冲入敌军中活捉了王世修。”话匣子打开,樱桃停不下了。孟太后叹道:“韩家军中,少年英雄竟这般多!”樱桃道:“韩将军英雄,我几个皆来投他。”
樱桃又道:“三个哥哥里,属花哥哥最漂亮,似是画里的人一般。太后要见么?要见时,下回我引他同来。”孟太后笑道:“我老了,就不见了罢。”仔细端详樱桃,道:“莫不是你动了心思?”樱桃脸便红了,慌忙道:“谁动了心思!只是见他好看,多瞅他几眼罢。”肚中暗道:“太后你怎知,其实我最上心的,却是韩亮哥哥!”
孟太后道:“你可知,老身出生在将门之家,自幼也曾习武艺?长大后却不遂愿,十五岁却嫁入了皇家,十六岁做了皇后。”樱桃道:“太后好命,命中注定做皇后、太后。”孟太后道:“你可知,老身被罢黜了两回,也是命中注定的么?”樱桃道:“罢黜了,却又东山再起,不倒翁也!”孟太后“扑哧”笑了,说道:“甚么不倒翁,一个糟老婆子罢了。沈将军,你也信命?”樱桃道:“我信。可是,我不知,我是甚么命,反正是条贱命。”孟太后端详樱桃,说道:“来,老身与你瞅瞅。”瞅了,便道:“你注定命中不凡,非常人也!”
说话间,韦嬷嬷来报:“琴师、歌伎到。”孟太后道:“传来。”转头对樱桃道:“且听曲。”上来一个琴师、一个歌伎。琴师拨阮,歌伎作歌,唱了一曲。樱桃却走了神,兀自记起在红菇峡时,乐和吹笛,裘氏作歌,珠联璧合,十分美妙。孟太后见状,问道:“沈将军不喜听曲么?”樱桃一惊,慌忙道:“并非不喜听曲也。只是恍惚记起,在红菇峡时,乐和吹笛,裘氏作歌,煞是好听!”孟太后道:“你说的乐和,可是绰号唤作铁叫子的?”樱桃道:“正是。太后识得乐和哥哥么?”孟太后道:“以前在王都尉府中见过。那乐和吹笛,实是吹得妙,可谓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不知乐和现在何处?”樱桃道:“乐和哥哥与裘氏隐居在红菇峡里,逍遥自在。”孟太后道:“红菇峡?在何处?”樱桃道:“在崇安。”樱桃走后,孟太后下旨传诏,教人去红菇峡,将乐和召回。
回到军营,来见梁红玉。见樱桃喜笑颜开而归,梁红玉问道:“见孟太后了么?”樱桃道:“见了。太后自称糟老婆子,穿了一领白色素袍素裤,来与我说说话,唠些家常,帮我看了相,叫我一同听了曲,留我吃了饭菜。太后吃得忒俭省,只安排了一肉一素,将肉全拨给我吃了,她只吃了几挟素菜。吃了饭菜,太后叫我回了,她自去安歇了。”梁红玉惊奇道:“孟太后帮你看了相么,她如何说?”樱桃笑嘻嘻道:“太后说我非常人也。”梁红玉笑道:“你确实非同寻常。孟太后不看你莲蓬么?”樱桃道:“不看。”
隔几日,太后又遣人来传,言太后欲与樱桃论道。孟太后道号希微元通知和妙静仙师。樱桃吓了一跳,问道:“何为论道?”来人道:“只是谈些道家经典罢。”樱桃道:“我未读过书,不知何为道家经典。”来人道:“沈将军不是何仙姑弟子么,如何不知道家经典?”樱桃道:“何仙姑只送了我莲蓬,教我念了咒语。”来人便道:“我只管来传,沈将军只管去。怎么谈,谈论甚么,且由太后罢。”来人扯了樱桃,上了车,径驶望皇宫,入延福宫见孟太后。
孟太后依旧一身白色素袍素裤,拉了樱桃在阶下坐了。孟太后寻问道:“听闻沈将军有一莲蓬,颇为神奇。老身可否一观?”樱桃去腰间取下莲蓬,双手奉上。孟太后接了,惊道:“此乃仙人之物也!”捧在掌中看了,说道:“你且念咒语看看。”樱桃笑道:“恐惊了太后。”孟太后将莲蓬握在掌中,说道:“你且念,不碍事。前几日皇帝来请安,说了你的莲蓬会不翼而飞。”樱桃念了咒语,瞬时隐了身。孟太后张开手掌,莲蓬已不翼而飞。孟太后略略惊了一下,转而笑道:“沈将军,你出来罢,老身见识了。”只见桃笑嘻嘻的,跃出了莲蓬,去孟太后身边坐下了。小小莲蓬重回了樱桃腰间。
樱桃说了借莲蓬之力,与师父斩了朱鹤、樊瑞。樱桃说得眉飞色舞,孟太后听得仔细,不时插嘴问了其中细节。樱桃乘兴又说了打杀李彰、费秀,孟太后见樱桃说得有趣,时而大笑,时而赞叹。樱桃道:“可惜师父折了臂,回沈家庄了。”孟太后道:“今你已是将军,终得离了师父,独立行事。”樱桃点了点头,道:“我是小将军。打杀费秀,便是与花哥哥一同打杀的。以前我总跟师父一同打杀,如今师父回了沈家庄,我只得另寻他人,或者自己打杀了。”琴师、歌伎到来,唱了几曲。吃饭时,孟太后依旧将肉全拨与樱桃吃了。吃了饭,喝了茶,孟太后叫一辆车,将樱桃送回了军营。樱桃暗中疑惑道:“奇也怪哉,太后只听我说话了,却不见她谈经论道!”
回了几日,却见不着韩亮,也不见花逢春。这日在梁红玉处,终是憋不住,问道:“夫人,怎不见韩亮哥哥?”梁红玉道:“圣上令他引韩真彦、花逢春二将军去打烂柯山了。”樱桃叫将起来,嚷嚷道:“有仗打,怎不叫我?”梁红玉笑道:“你未归也。”樱桃道:“我说花哥哥怎也不见,原来也去打烂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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