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无悲曲(2/7)
爹爹点了点头,说以后这就是我娘了。
那好吧,我会努力把它看成娘的。
不过,“爹爹,你为什么要把娘放在这里啊?娘和爹爹不是应该睡一间屋子的吗?”
我没听到爹爹的回答,因为我发现傻弟弟把手指头放进嘴里了,于是我去教训弟弟了。
家里和安悦姐去世时一样挂起来的白布去掉了。
爹爹好像越来越忙了,他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来,虽然他和以前的样子差不多,但是我就觉得他比以前忙了。
我开始觉得在爹爹身边待久了会有点冷,我问了知道好多东西的大伯母。
大伯母说因为我太调皮,爹爹不满意很生气,所以才“发”冷气冻我。
冷气?很冷的气吗?
生气的话,我就没办法了,于是我一看爹爹冻我的意思,我就把弟弟拉出来,让弟弟和爹爹坐着,我出去玩。
三叔很喜欢我,每次外出回来都会给我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但是我不怎么喜欢去三叔家。
因为三婶娘是我和安琳姐的夫子,她教我们读书认字,还教我们规矩。
三婶娘教规矩时最严了,做的一有差错,就要打板子,用薄木板打手心,“啪!”的一声,疼死了!
三婶娘没有孩子,安琳姐说三婶娘好可怜。
我看了看三婶娘的表情,想到了一个词,叫做“郁郁寡欢”,挺适合她的。
三婶娘不喜欢大声笑,她开心的时候,就用手掩着嘴巴,眼睛微微眯起来,动作和样子很美,我和安琳姐都看呆了。
三婶娘说,学好她教的规矩,我们也能做出这么美的样子。
为了变美,我和安琳姐上课时也认真了起来,下课的时候还经常比划。
后来我觉得我学的差不多了,就在奶奶面前表演了一下,当时爷爷也在,大伯母三婶娘四婶娘大伯三叔小叔他们都在。
我做完动作,他们笑了,我一开始很得意,又做了一遍。
结果四婶娘说,“无泪换牙了。”
no!我泪奔,我忘了我前几天两个门牙掉了,一张嘴两个洞。
“no”和“泪奔”都是大伯母说过的,我觉得很有意思就学了过来,还有一个词,叫“囧”。我觉得挺适合来形容我现在的样子。
奶奶说,我手有点小,嘴巴也长得大了,手没遮住嘴巴,才露出了洞洞。
我要快点长大,长大以后手就会变大了,就算掉牙也能遮住嘴巴不出丑了。
四婶娘生病了,我和安琳姐带着永祥去看她。
躺在床上只露出头的四婶娘瘦了好多,眼睛也变小了。
永循抱着四岁的安萝坐在床边,安萝穿着红色的衣服,她长得白白净净的,就像年画里的福娃。
我很喜欢安萝,但是安萝有点重,我害怕抱不动会把她摔了,所以我只在旁边和她晚。
四婶娘长得很美,据安琳姐说,四婶娘是书香世家的女儿,她爹爹是大学士,很厉害。
我爹爹是内阁大臣,比他厉害。
安琳姐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说,内阁大臣比大学士多一个字,肯定比他厉害!
我们在四婶娘屋子里玩了一会儿,四叔就来了,他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
奶奶说过四叔是个大夫,专门给开药方。
我发烧时喝的那些苦药就是四叔开的药方做的,我最害怕四叔了。
虽然四叔长得很好看,面对我们的时候,表情也很柔和,但是我还是害怕他。
安琳姐明显也很害怕他,我们几个闻到苦苦的药味,就给四婶娘打了声招呼跑了。
我跑得慢,从帘子里出来的时候,我还听到四叔说:“无泪她们怎么这么怕我?”
四婶娘好像回答了一句“她们怕你手里的苦药”。
说的很对,对于我们来说,吃药最可怕,专门给别人开药的四叔比吃药还可怕!
我九岁那年,家里来了个小哥哥。
小哥哥长得很英俊潇洒,带他来的三叔说他是奶奶的表侄子,我要叫他表表哥。
我简化了一下,叫他表哥。
三叔说辈分窜了,我摆摆手,不要在意嘛。
这个表哥来头很大。
比我大三岁,已经开始学习《女戒》的安琳姐不常跟我玩了,她开始跟着大伯母学习管家了。
不过表哥来的那天,家里人破天荒的聚集起来了。
奶奶说我们家是个大家族,所以每天见到的人很难集全。
但是那天连我那经常不见人影的爹爹都来了。
奶奶说,表哥要在她身边待一段时间,具体多长时间,未知。
安琳姐趁着大人们说话,把表哥也拉过去说的时候,叫我过去说悄悄话。
安琳姐告诉我,这个表哥叫做顾青禹,是奶奶表弟的孩子。
奶奶的爹娘只有奶奶一个女儿,奶奶的娘是皇上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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