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2)

钟情并不记得刘炳家的具体地址,但那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实在夺人眼球。

“师傅,就是那个院子。”

出租车七拐八拐,终于找到了正门。钟情扫了一眼计价表上的数字,心头肉狠狠地揪了一下。

如她所料,刘炳在听到“我想把孩子生下来”时,脸色瞬间晴转阴。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刘炳几乎想告诉她那些恩怨。

“当然。”钟情并没有看漏刘炳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恐,她笑了笑,“他是何未。”

“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对于你而言,他是什么身份?”面对眼前这个傻乎乎几欲酿成大错的姑娘,刘炳既庆幸又懊恼,她竟然毫不知情。

装傻充愣的本事,钟情修炼得炉火纯青,“于我而言,他是我将来的爱人,是我孩子的父亲。”

“你!”

“难道不是吗?”我倒要看看,为了不让我跟何未在一起,你到底会不会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钟情想。

刘炳手一甩,背过身去,冷冷地说:“钟姑娘,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你原本可以躲过的孽缘。”

钟情眼珠一转,心想,不如趁此机会,逼刘炳亲口说出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刘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与我,与何未都有关。你不想让我们在一起,并不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而是有更重要的你一直讳莫如深的原因,对不对?”

长久的沉默。

钟情能听见外面有人走动,把白雪踩得嘎吱作响,她也能听见刘炳起起伏伏的呼吸,还有自己的心跳。

这长久的沉默,是在等待有人来打破,钟情擅长的事情不多,破坏气氛是其中之一。

“刘董,我不知道我跟何未到底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您不说,我们就永远不会知道,而有时,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以前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了。冒昧打扰您,我先走了。”

钟情以为刘炳会说些什么,解释,或是挽留,可他就那样背对着她站着,直到她离开,也没有转过身来。

环卫工人在扫雪,有些雪已经被鞭炮染成了红色,这也是钟情讨厌鞭炮的原因——吵闹且破坏力十足。

她刚拿出手机准备叫车,何末的出现吓了她一跳。

“上车。”烂大街的白色奥迪停在她身边,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跟何未一模一样却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

“干什么?”

“我有话跟你说。”

上车之后,钟情偷偷给陈星月发了条信息:“我跟何末在一起。你不要回复,下午两点之前没收到我的消息,你就报警。”

“我们这是去哪儿?”钟情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路,不禁好奇地问道。

“到了地方,我自然会告诉你。”

车子颠簸了十多分钟,然后停在一片长满杂草的空地上。

钟情站在原地,呆呆地朝着不远处的一个破旧的废砖窑走去,她以为那才是他们的目的地。

“哎,这边,你走反了!”

转过身,钟情又看到一栋上世纪才有的红砖砌成的三层小楼。小时候,这种楼房钟情见得太多了,据说是战时外国人建的。

后来,随着时代发展,市内五区的这种老房子一个接一个地都被拆了,取而代之的,是二三十层的电梯洋房。

如今,也只有在景色破败的远郊,才能看见这样的房子了。

那小楼孤零零地站在枯草中央,这里的雪还没有人踩过,洁白而蓬松。

她跟在何末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然后看到了一段被草覆盖的残垣,依稀可以辨别出两个字——“儿院”。

“这是?”恰逢一阵北风袭来,钟情的话随风四散。

何末却听到了,他没回头,淡淡地说:“这是我哥小时候待的孤儿院。”

小楼没有门,窗户也被木板封上了。两人刚一踏进这个“鬼屋”,灰尘便倾巢而出,鼓掌欢呼。

“咳咳。”钟情呛得难受,拉起围巾,遮住口鼻。

“真没想到,这破地方现在都没拆完。”何末不受灰尘影响,饶有兴致地走走看看。

透过一面碎玻璃,钟情瞧见里面有两张歪歪扭扭的小床,床上还铺着草席。

再往里走,都是类似的房间,只是再没看见床。

钟情开始好奇,当年,何未住在哪间屋子,躺在哪张床上。

两人顺着楼梯上到顶楼,钟情发现,这栋楼几乎没剩什么东西了,除了刚进门那间小屋里的床,这楼里连个椅子都没有。

“敢不敢?”何末站在房顶,向钟情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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