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女人四十(5/16)
,时咸时淡的。”
桑榆答应一声就坐下了,端起汤来喝。
安宁心想:还没见过这么实在的人。
羊汤的鲜香溢满了屋子。以前母亲就喜欢在安宁的厨房里做这些,安宁不喜欢这股食物的味儿飘得满屋都是,说了几次,母女俩因为这个翻了几次脸,后来母亲把房子钥匙还了她,赌气再不来了。但是母女没有隔夜仇,现在改为从家做了端来。安宁也不再坚持,六十多岁的母亲一个人住一幢三层别墅也实在孤单。
听见桑榆说:“好喝。”
安宁的母亲问:“要不要加点儿醋?”
桑榆说:“原味儿好喝,加了醋就不香了。”
安宁看见母亲又给桑榆盛了一碗,叫她也来喝,同桑榆说:“她要加醋的,从小就喜欢吃醋。”
桑榆回头看着安宁笑了。
安宁板了脸过来,扯了凳子坐下。
母亲看着她的脸色说:“我想了想,要是你爸急着用钱,不如就让他抵押,他也是救急。”
安宁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母亲:“他的急不是一幢房子就救得了的,你顾好你自己吧!”
母亲不敢再说话。
桑榆看到安宁对母亲态度恶劣,在一边轻轻“咳”了一下。
安宁不耐地白了他一眼:“吃完了快走。”
桑榆说:“抵押借贷?是谁?或许我可以帮忙想想办法。”
安宁心说:就因为你认识了一个吴行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没理他。
桑榆和安宁的母亲倒因为一碗羊排汤培养了默契,俩个人对视了一下,都不理安宁。喝过汤,桑榆帮安宁的母亲在厨房洗过碗,两个人一起下楼了。
安宁站在厨房看着袋子里被窝烂的空心菜,心想一顿好好的红酒晚餐计划也被打乱了。
第二天一早,安宁裹了厚重的羽绒服到公司去,说昨天喝羊汤发了汗又洗澡,结果着了凉,一早上起来就头疼流鼻涕。
“给老陆的房子找得怎么样?”安宁问杜豆蔻。
“陆律师的要求高,还得慢慢找。他现在的房子倒不难出手,已经有人约了看房。”
“现在的房子先出手了他要住哪儿?我倒知道他有投资几处房产,不知道现在是租着还是怎么,回头我问问他的打算。”安宁说。
“噢,对了,集团财务说年底了,要核对我们公司的账目,还说董事长亲自过问过了。”杜豆蔻说。
安宁想了想,点了点头。
晚餐是安宁主动约的陆海风。
“我爸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安宁开门见山的问。
“不容乐观。”陆海风也不说假话。
“不容乐观到什么程度?资不抵债了吗?”安宁又问。
陆海风喝了口茶:“你妈的那幢房子没有抵,这个我知道的,你要是还想在他那里分别的财产,恐怕不能了。”
安宁明白了,又问:“你去美国不是替他转移财产吗?”
陆海风说:“还转移得了?他已经被银行限制出境了。不过,我也不瞒你,他在国外给安静买过一幢房子,我去也是帮他把这件事情办妥。”
安静是栾红生的女儿,比安宁小二十岁,在国外读书。
安宁点头,半晌无话。
陆海风看着安宁,说:“你不靠他,反而更好,落得个心安理得嘛。何况……”
“何况什么?”安宁问。
陆海风温着目光:“我也不差钱啊。真不知道我一个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陆海风的情话再平常不过,却如锦如炭。
安宁说:“或许我们在乎的都不是钱。”
“你要什么?我都有。爱,温暖,厮守。”这就是陆律师的攻势?看似平淡,却步步紧逼。
吃过饭,安宁出了门就要走。陆海风的手伸过来,柔韧而坚定。
安宁还在犹豫,他已经过来把她握上,然后十指相扣,安宁许久没与人这样牵手。
“走走,先不回家。”陆海风说,他一双手看起来肉却很坚硬厚实,不温不凉,一如它的主人。
冬夜本是凉刺骨,白天的安宁还鼻涕眼泪,现在羽绒服的拉链已经放低,难怪那些年轻女子们穿得那样少,原来是因为有阳气护体。身边的陆海风难道是个装着阳气的大热煲?安宁低头暗笑,肢体上与他这样亲昵,还是多少有些别扭。
安宁想:四十岁了还这样牵手,会不会被明眼路人一眼看穿是二婚头?
安宁四下张望,路人各行其事,果然是自己想多。
路旁一辆红色跑车的车灯没灭,一个红衣女子挂在男友身上,瘦小的身体快把男友镶到车里,安宁不禁替那女孩的男友与车叫疼。
避过车灯,安宁看见那女孩的男友的侧脸,居然是桑榆。女孩的唇与他胶着在一起。
安宁心里莫名地低落,她想起只身去买避孕药的尴尬,真觉得无颜以对身旁的陆海风。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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