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只见新人笑(2/3)

“宴清,我可绝对不是说师父坏话,就是聊到这把他以前的事跟你说说,也让你心里有个底。“

“我知道。”

宴清转回身,“他是海王。”

“他现在不是了。”云弈棋急急地说,想补救之前的话,“宴清,你都不知道自己多漂亮,多有魅力,可是让一个万人迷的浪子回了头,现在只栖息在你的港湾里呢——嗯,看他上午送你时依依不舍的样子就知道他多喜欢你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宴清却在想另一件事。

云弈棋说起秦来的过去时。

她心底像是被几只小小的蜉蝣拨动过水面,泛起一圈浅浅的涟漪。

虽然只是很淡的波纹。

但仍让她感受到轻微的不舒服。

看来。

哪怕只有1%。

她到底还是对那个男人在意了点。yu.et

在云弈棋猜想秦来在做什么的时候,京城上空也早已暗下。

夜幕四合,星星寥落。

年轻人们在趴体上玩得快活。

秦先生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会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他待在哪儿,哪儿就不缺人。

但此刻,他半陷在沙发里,手里托着红酒,仰头望向夜色,眸底没有任何东西。

身旁早已无他人踪影。

有人想凑上去,被别人拦住,“秦爷今天心情很不好,你过去打扰他就等死吧。”

他们就不敢去了,但眼睛,还是时不时落他身上,猜想他为何不高兴。

过了会,秦家的人来了,径直走到男人身边,俯身,低声告诉他:“爷,宴小姐没到米兰,航班显示她去了曼谷。”

秦来从鼻腔里平平地“嗯”了声。

秦家人走后,他喝光杯里的酒,捏着细细长长略显凉的杯柄,闭上眼睛。

须臾,有酒水滚落玻璃里发出的流动声。

他懒懒撩开眼皮,看到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站他身旁,给他倒酒。

旗袍非常考验身材。那身旗袍很漂亮,朱红底上绣着龙纹,袖口描着金边,贵气又大方,胸前开了个水滴领,刚好露出一截儿深深的事业线。

她弯身给他倒酒的时候,一只腿很自然往后撤了撤,不知是旗袍太紧了还是怎么地,大腿处最后一颗盘扣忽地松了,露出蕾丝边的白色丝袜。

秦来眯起眼睛,细细地瞧她这身旗袍,有过片刻失神。

慢慢地,他脸上莫名有了笑意。

再移到女人的面上,看见了她的惊慌失措,“爷,我就是想给你倒杯酒,没有其他意思……”

“不。”他笑容扩大了些,“你想睡我。”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牙齿雪白,双眼皮的弧度很迷人,总的来说,看上去特别的人畜无害。

孟英呼吸颤了颤,脸开始热。

她什么也没说,似乎因为羞赧而低下头。

曼谷的雨下到半夜才停。

宴清躺在床上,听着雨点落下的声音,觉得很吵。

异国他乡,她睡不着。

又过了会,她实在躺不下去,下了床,轻手轻脚换了衣服,穿上鞋,走了出去。

酒店一楼后面有座花园。

热带国家,空气温暖而潮湿,花园里盛开的花品种要比国内更丰富。

她没有打伞,慢慢往里走,闻见的花香热情而馥郁。

花园里开着地灯,朦朦胧胧的,散着温暖而黯淡的光线,扰乱了它身边花草的正常作息,却像披了层纱,轻轻地覆在它们身上,让一切景物蒙上梦的滤镜。

宴清突然停下脚步。

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个人。

霍骁单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里夹了根烟。

他不再打石膏,手似乎好了,但光滑的脸上,那条疤痕隔着距离依然能清晰看见。

他就在那坐着,双腿拢着,抽一口烟,吐一口雾,视线落在远处,并不清楚在想什么。

她本来想走,他似乎是听见声音,转头,就看见她。

她在警局里,一眼都没瞧过他,哪想到还是在这儿见了一面。

四目相对,有种奇怪的疏离感:离婚也才半个月,但再看到彼此,竟觉得恍如隔世,互相的身上漫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她看见他左手搭在椅背上时,中指上戴的钻戒。

她的钻戒早在离婚前就丢了。从前那枚他不屑一顾的圆环,此时被他紧紧扣在手指上。

她放手的时候,他却开始深情了。

此情此景,她只觉得讽刺。

旧人再见,除了尴尬好像也剩不下什么,她打算走了,听见他说:“宴清。”

见她不答,他道:“我没有杀你父亲。”

她“噢”了声,“可惜了。要真是你动的手,我得向你道声谢。”

说着话,她下意识把散乱的发丝捎到耳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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