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已经够够了(2/2)
望着他走远,看着他驾着车离开自己的视线。
——
之后的几天,景然不曾再接到过何正言的电话,只是从报纸杂志或者是财经新闻的报道中得知他的消息,却也只是支言片语,广达似乎正在尽力地躲开世人的目光,变得低调沉寂。
她知道他正在实践着那天他对她许下的承诺。只是她突然间没有的坚持下去的勇气。
相比之下,四海的业务蒸蒸日上,有几次回莫家老宅时,景然都能看到莫景轩春风得意的模样,惹得她不由得想取笑他。四海、帝景与广达的战争仍在持续着,正是这种没有硝烟的战斗才越发让人有窒息的感觉。
好几回,她看着莫景轩和封家兄弟沉稳却又凝重的表情时,却分不清自己的情绪是在为他们着急,还是在为何正言庆幸。
有好几次,她看着莫景轩独自一个站在花园里燃着烟时,她走上前去与他攀谈,更多的只是露一脸女儿的憨态,挽着他的手臂,着些天南海北不着边际的话。
“哥,为什么萤火虫只在夏天出现?”
“哥,为什么十二生肖里没有凤凰?”
“哥,为什么金庸的武侠让人畅快,亦舒的言情却让人心酸?”
“哥,……”
终于有一天,当她再唤他时,莫景轩轻轻按住自己胳膊上的那枝手。
莫景然随即怔怔地抬起靠在他肩上的头。
“景然。你的心意,我明白。”
莫景然脸上的神色顿了顿,看着莫景轩儒雅的笑脸,沉默了片刻后,仍是将头倚在他的肩上。这一次,不再有无厘头的问题,甚至也不再话。
莫景轩静静地再点起一枝烟,却不抽它,只看着它一点点燃尽。
这些天,他一直在重复着这个动作,点了枝烟,而后看着它一点点被燃尽。
有一天,他突然想到,景然的生命,她的爱情,她的世界,就像这枝烟,被人无端地点了一次火,却未曾被接纳,便这样静静地燃尽,凄凉得让他心疼。
“何正言不错啊。”看着那烟燃尽,莫景轩又道,然后感觉到挽着胳膊的那支手紧了紧,连靠在自己肩上的头都僵了起来。
她一直知道他的能力,她也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她明白广达能撑持到何正言再度出山,要想再将它扳倒便要比以往花费多于两倍的精力。
得知方素雅被保释时,莫景然没有太大的震憾,毕竟早在几天前就已经从桑青的口中听到了消息,她也不知道那个一向张扬而且跋扈的人经过了这一难后会是什么样子。而广达似乎在方素雅被保释后,一下便是浴火重生了一般,一切的丑闻渐渐退却,甚至渐渐近乎被人们都遗忘。
此时见大哥无端这样夸他,竟品不出是喜是忧。
莫景轩见她如此,也只笑笑,却不多。
那天,他的秘书递上来一个计划,又是一处地块的竞标,秘书同时提醒,广达也预备参加此时的竞标。
秘书退去后,他认真地看着计划,想到城西那块地,他们让人盗了标底,广达却借机釜底抽薪。三家的商战就此打开。
他鬼使神差地盖上了计划,拎了外套开车出去,东兜西转,竟来到何崇毅住院的地方。
问清了病房,他犹豫了少顷,仍是提了个果篮上去。
看得出,何正言极为戒备,病房外随意坐着两个人,可莫景轩一眼便能看出,那两个看似懒散,打扮随意的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一靠近,那两人便站了起来,拦住了他。莫景轩也不迟疑,只要见何正言。
随即门开处,他看到何正言微怔的脸。
何崇毅的情况有些糟糕,先是急性脑溢血病倒,接着,是方素雅被抓,他的病情一下加重,重度昏迷之后,直到何正言将方素雅保释出来才脱离了危险。可就此竟有些痴痴傻傻,一概人等,只认方素雅与何正言两人,之中,又特别缠着方素雅。
何正言并不避讳,也不隐瞒,淡淡着父亲的情况。
莫景轩认真地听着,少顷后,门被打开,竟看到方素雅提着保温筒进来。
见到景轩时,她明显一怔,却仍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何崇毅**边。
后者见到她,眸心顿时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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