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2/3)
,“娇娇,不想落得薄氏的下场,就尽快生个孩子,无论皇子公主。”>
“大母,这事我会考量。”陈娇靠向窦太后,话锋一转,道,“待到明岁,宫内该进些家人子。年岁大的宫人放出去,也能彰显天子仁德。”>
“真心之言?”>
“真心。”>
窦太后拂过陈娇的发,笑着点了点头。>
“娇娇长大了。”>
“大母说过,想在宫里活下去,想要过得好,必须给自己留条退路。”>
话音落下,陈娇捧起玉简,道:“我给大母读书吧?”>
“好。”>
窦太后躺回榻上,合上双眼。>
陈娇展开简册,柔和的声音流淌在殿内,带着独特的韵律,娓娓动听。>
刘陵自宫内铩羽而归,淮南王成了诸侯王间的笑话,只能按下所有心思,老实呆在居处,以免出门碰到熟人,惹上一肚子气。>
长安官员固然不能给他气受,刘氏诸王却没有这样的顾忌。>
就如之前上表,请朝廷重置献费,收回盐矿之利的代王,此刻就很不受待见。>
置献费是高祖之法,没什么好说的。盐利也能商量,毕竟手里有盐场的诸侯王属于小部分。但将矿利归于朝廷,就涉及到大多数诸侯王的钱袋,不是一般的惹人嫌。>
不客气点讲,代王这封上表,无异于当着刘氏诸王的面掀桌,而且掀翻不算,还抄起桌板兜头盖脸一顿拍。凡是被波及到的,无不鼻青脸肿,掉几颗大牙都不稀奇。>
碍于当时的形势,刘氏诸王不得不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打开钱袋。>
然而,主动给钱和被动割肉完全是两个概念。>
正因如此,代王入京之后,老实得不能再老实,遇人就陪笑脸,还是没少被人鼻孔喷气。尤其是辈分高的几个诸侯王,喷气不算,就差抄起拐杖给他一顿好打。>
代王的委屈,刘彻全部看在眼里。>
鉴于这种主动背锅的精神,天子下令,在代国内建马场和畜场,从长安送去织工,手把手教会羊毛纺线,禽绒制衣物被褥之法。>
这些方法都是由边郡献上,且附有赵嘉之名。>
考工室制出成品,不仅实用,样式更为精美。>
丞相卫绾得宫内赏赐,看到其中之利,不顾“垂垂老矣”的人设,当日就请见天子,言此物保暖,冬日可取代兽皮葛麻。经商队市出,亦能获取不菲利润。>
至于原料出产,卫丞相表示,汉家少地放牧,北边不是有大片的草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锋刀所指皆为隶臣!”>
天予当取,天不予,就发兵去夺!>
总之,干死匈奴,打通商路,顺便把草场抢过来,让归降的胡人为汉朝放牧!>
卫绾的奏请已经很不客气,窦婴和直不疑更是强硬。>
“顺者圈为牛羊;逆者如杀犬屠狼!”>
君臣保持一致,这次演武就是讯号。>
一为彰显武威,让诸侯王老实些,为进一步收权朝廷释放讯号;其二,就是要考察国内军队,以待他日出兵草原,抽调最强者,几波干死匈奴!>
对此,魏悦和李当户都有猜测,赵嘉也有所察觉。反倒是少骑营,一心想要和边军掰腕子,除了平阳侯曹时,从上至下,基本摒弃外物,一门心思加码训练。>
临到演武日,武帝御驾出宫,太仆公孙贺亲自为天子驭车。>
刘氏诸王的车驾排成长龙,轮声辘辘,旗帜招展。>
驭马的国官俱着甲胄,同行护卫皆为昂藏大汉,披挂全甲,骑高头大马。>
队伍行过城内,百姓夹道。>
手持长戟的汉军立在道路两侧,天子车驾行经,“陛下千秋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刘彻安坐车内,一身黑色衮服,冕冠垂下旒珠,腰侧佩有宝剑,气势犹如山岳。>
车轮压过土路,车架微微晃动,旒珠轻声撞-击,遮去天子年轻英俊的面容,仅现出刚毅的下颌,以及缚于颌下的系带。>
“陛下,将出城门。”>
公孙贺扬起长鞭,同色骏马加快速度。>
队伍行出城门,路旁早有骑士等候。>
“往林苑。”>
“敬诺!”>
演武之地定在长安郊外,距边军和少骑营地不远。>
早在两月之前,演武场就被包围起来,平整出大片草地,并为步骑比武设置障碍,立起靶子。>
演武场北侧立有高台,为天子、刘氏诸王及长安贵人观看操演之处。>
沿校场东西两侧,每隔百米立有木架,架上支起皮鼓,身材壮硕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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