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3/4)
上前搀扶起金昔的母亲,而金昔的母亲似乎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般疯狂了,但是全身却在不断的抽搐。
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仅仅以精神问题来解释的话,那未免太荒诞了,哪有人会想要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的。
更不用说她的腹中,还怀有即将要诞生的新生命...
为了不让我这个外人进一步看到所谓的“家丑”,金昔的舅舅扶着金昔的母亲离开了房间,而金昔的父亲则面无表情的站在我的身后。
眼下最为尴尬的人就属我了,相比这尴尬我完全顾不得仍在流血的右手。
金昔的父亲看了看坐在地上已经脱离危险却依旧面无表情的金昔,转而将手轻轻放在了我的肩膀之上,满怀歉意的说道:
“真抱歉,因为我们家内部的问题把你也给卷进来了,你的手...”
我看了一眼右手之后摇头道:
“没什么,只是皮外伤而已。”
重新回到房间的我,仍旧没有从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反应过来。
回想起金昔母亲掐住金昔脖子的那种眼神,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我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入睡,我想这栋房子内没有睡着的,绝对不止我一个。
到了后半夜,仍旧处于清醒状态的我因为嗓子的干痒而产生了想要喝水的冲动,但是我的房间里是没有热水瓶的,所以我只能打开门下楼去找水喝。
刚刚走出房门来到楼梯口的我,抬头看了看三楼方向,我有点担心方才遭遇到来自于亲生母亲生命威胁的金昔。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我还是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梯。
我将脚步声控制得真的很轻,即使是在已经彻底恢复平静的楼道内,也根本听不到声响。
我感觉自己有点像做贼。
来到金昔的房间门口后,我伸手想要敲门,可是一想到都这么晚了,我敲门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更何况我和金昔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认识还不到三天,还没有到深夜前来探望的程度。
想到这里,我缓缓放下了自己举起的右手,决定还是离开。
可就在我即将转身的同时,房门却被拉开了。
房门敞开了大约三十五度左右的空间,将门打开的金昔与我近距离不到五十公分,当我们看到彼此的时候都感动突然和尴尬。
我低头看到了金昔手中拎着一个不大的医药箱,而她也几乎与此同时看到了我血痕犹在的右手。
“这么晚了还没睡?”
金昔主动开口和我说话,虽然面色看起来仍旧有些憔悴,不过情绪上却似乎并没有受到方才那场突变的太大影响。
我点了点头,十分诚实的回答道:
“我来看看你还有没有事,又怕吵着你休息,所以正打算离开...”
听到我这么说,金昔似笑非笑的低下头,抬起了我那受伤的右手:
“这么巧?我们的目的原来是一致的,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不过看起来你倒像是有事的模样...”
从金昔的反应来看,好像她对这样类似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了。
说罢,她微微将门全面拉开,然后转身直接走回屋内:
“这样也好,省得我还要挺着个肚子下楼梯了,你进来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我本想说没有关系,这又不是动物咬的,难不成还要打狂犬疫苗吗?可是一想到这么说未免对金昔的母亲太不尊敬了,所以只好将这些话又咽了回去。
已经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并打开盖子的金昔,见我还站在门口,便低头看了看药箱对我示意进来,而脚步略显木讷的我迈着同样木讷的步伐走进了房间内。
我本想顺手将门关上,可是一想到孤男寡女的不太好,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金昔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内心的顾虑,她直接走到了房门口将门轻轻的关上了,然后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腹部对我说道:
“就算是我们真的想要干些什么事,她想必也是不会答应的...”
她主动将我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反倒让我有些尴尬,而金昔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进一步延展叙述,她让我坐下后,自己动作极为熟练的从药箱内取出了碘伏瓶和棉花,用镊子夹出了一小团洁白的棉花,然后拧开了碘伏瓶的盖子,将棉花从瓶口伸了进去。
当棉球从碘伏瓶内被夹出的时候,它早已不再洁白无瑕,而是被紫黑色的液体所彻底染透,就好像蒙尘的心灵一样。
在给我清理伤口的同时,金昔开口就方才的事情向我道歉:
“对不起,把你也给卷进来了。”
同样的话我在不久前已经听金昔的父亲说过了,我也没有丝毫责备金昔的意思:
“这也不是你能够控制的,再说刚才你可比我要危险多了。”
擦拭完毕之后,金昔又从药箱里取出了医用纱布贴,为我把伤口处理好,我见她并没有要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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