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意(4/4)
续给我回应的意思,便抬起头环顾金昔卧室的周边。
她的房间看起来和平常的卧室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不过总给人一种压抑沉重的氛围,在这里完全看不到少女时期的痕迹。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总是有些放心不下的我终于下定决心将内心的疑虑脱口问出:
“你母亲她...”
金昔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会问她这件事,所以就像是考试前已经得知答案的作弊学生一样,她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就开口回答了我:
“她变成这副样子有半年了,医生诊断她是精神受到很大刺激从而引发的精神失常,平常沉默寡言,不任何人交流,但是遇到能够刺激到她的人或事时,偶尔会采取过激的行为,就如同你方才所见到的那样...”
在金昔回答我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金昔的母亲在遇到能够刺激到她的事物时,会突然间做出过激的举动,而在饭桌上我见到金昔母亲的时候,她看起来虽然沉默寡言,却并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巧合的是,这栋房子里所有的人,除了金昔之外都在餐桌上出现了,而她对金昔做出攻击性行为的时间,是出现在那之后。
也就是说,能够对金昔的母亲产生强烈刺激感的人,很有可能是金昔本人...
看着我在深思的模样,已经将我伤口处理好的金昔,将我的手轻轻放回到了我的膝盖上,随后转过身开始收拾药箱:
“你就说出来吧...”
见金昔主动让我诉出疑虑,我稍加犹豫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你和你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此时的金昔居然露出了一抹令人难以捉摸的短暂笑容,这笑容短暂到有些诡异,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而她给予我的回答,更加令我感到心惊胆跳:
“其实也没什么,或许是因为当初逼疯她的人,就是我吧...”
这下子我不敢再继续刨根问底下去了,因为我有种预感,接下来的问题很有可能会触及到我所不应该踏足的危险领域。
而金昔似乎也没有唯我进一步相详细解释的意愿,她起身将医药箱拎了起来,而在她将医药箱盖起来的那一瞬间,我无意间发现箱子内有一个玻璃制的酒精瓶。
或许是本能上想要将方才对话的气氛缓和,我将话题转向了酒精瓶问道:
“酒精灯要用来做什么?”
金昔低头看了看酒精灯,随即笑道:
“可以用来放火...”
这句话说得我再度心头一惊,不过随即金昔就笑着否认了自己方才的答案:
“是用来消毒的...”
在松了一口气之余,我看了看书桌上摆放着的时钟发现已经十二点半了,这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早已经过了应该睡眠的合理时间,我站起身对金昔说道:
“谢谢你,那我先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在我刚刚起身之际,把药箱盖关上的金昔,轻轻将手覆在了药箱之上: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应该到处旅行散心的,既然如此就不应该继续留在这里了,明天一早赶紧离开吧...”
我料想到了金昔可能会对我下逐客令,不过亲耳听她说出来还是略感突然。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了书桌上摆放着一座水晶制的菱形奖状杯,上面用烫金字刻着“县羽毛球混双冠军:金昔、金人九”。
因为之前金昔在为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所坐着的位置正好挡住了这座奖杯,所以我并没有看到。但更令我感到在意的是上面的名字,因为根据我所了解到的情况,人九是金昔的表哥,也就是她舅舅的儿子,那么他和金昔的姓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这个问题我不方便问,只好将其埋在心里。
不过我还是将金昔的忠告听了进去,第二天一早,我向金昔的父亲以及舅舅辞行后,便拎着自己的行李离开前往镇里找旅馆投宿。
因为金昔家的位置在远离城镇的郊区,所以还是向之前一样,由金昔的舅舅送我去。
本来我是想要和金昔也道声别的,但是金昔的父亲告诉我金昔还在熟睡之中,所以我也不便再去打扰。
就这样,我坐上了金昔舅舅的黑色桑塔纳,车子发动后散发出浓烈的汽油味,我隔着车窗回头看了一眼房子的三楼,结果发现金昔就站在窗户边俯视着我。
什么表情也没有,就好像是被放在服装店玻璃橱窗内的人体模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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