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经年(3/7)
舌头。>
我别过头,轻声道:“抱歉。”>
万凝香:“是我唐突了姐姐,姐姐的医者心肠令小妹佩服。”>
……>
我在万府的后院住下了,一边为万凝香调理身体,一边为她治疗天花,古方果然奏效,不过十日万凝香脸上的痘疮逐渐结痂,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经过数日的相处我发现万凝香的本性并非她表现出的那么安静,所谓的外表静若处子,内心动如脱兔说的恐怕就是她了。>
她的病刚刚好转便要吵着要打马球,不仅要我骗她父亲说她已经康复,还要我和她一起去……>
京城盛行马球之风,我也略通一二,但是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我哪里能放她出去呢?>
于是,万凝香便趁着我去煎药的时候爬上了厨房外面的那颗树,跨坐在树杈上威胁我。>
万太守将这个厨房专门用作煎药,除了我,府内下人不准靠近,万凝香坐在高处对我扮鬼脸……这分明就是专门为我演的一出戏嘛!>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捉弄人的手段倒是一流,我恨不得也上到树上把她揪下来好好教训一顿!>
我:“你下来。”>
万凝香:“我不要,除非你陪我去打马球!”>
我:“你下来,把药喝了,然后再说。”>
万凝香:“我不要,你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是这么说的,骗我把药喝了,然后并没有再说!”>
我算是拿这个万凝香毫无办法了,她不过才十岁正是贪玩的年岁,但我也绝不会就此松口,于是我假装生气端着药碗转身就走,口中还嚷嚷道:“既然万小姐能上树,想必身体已经痊愈了,那我就向万太守辞行好了。”>
万凝香:“欸!姐姐等我!”>
我憋笑,脚步不停,果然身后传来了“哗啦”声,万凝香从树上下来了。>
我端着药碗迎上去,看到万凝香的脸颊上被树枝割出了一个拇指长的斜口,鲜血在我的注视下缓缓地溢了出来,万凝香却浑然不觉,巴掌大的脸上满是惊慌,不顾仪容三步两步追上我,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姐姐别走!”说完撇了撇嘴——要哭。>
我:“你的脸……”>
万凝香的眼泪含在眼圈里,一副委屈的模样,拽了拽我的衣袖:“我不闹了,姐姐别走。”>
我和万凝香回到了闺房,她又变回了初见时的那乖巧模样,似乎之前一系列的跳脱行为都是幻觉,可她脸上的伤口却是如此刺眼。>
我给她上药,她痛的直抖却咬着嘴唇不吭声,眼神怯怯的。>
那一刻,我想:若是我有妹妹,或许就是这样子吧。>
我不由得想起了从前在内廷的时的孤独,那时候我也是万凝香这般年纪……>
万凝香没有兄弟姐妹,她只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掩盖内心的孤独吧。>
我:“疼么?”>
万凝香的眼眸闪了闪,一双小手揉搓着盖在腿上的锦被,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到底万凝香脸上的伤疤我也有责任:“你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出去玩儿了。不过天花的结痂脱去后会落下疤痕,我去给你调配一副祛疤舒痕的药膏来,你脸上的伤口并不深,也是可以去掉的。”>
万凝香:“谢谢姐姐。”>
我摸了摸万凝香的头,没有再说什么。>
日子一天天过去,万凝香的病情彻底痊愈,我在万凝香的恳求下又在万府待了些日子,每日给万凝香上药,很快她脸上的疤痕和痘印也都消失了。>
万凝香照着镜子惊喜地说道:“姐姐这药膏着实好用,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味道也好闻,叫什么名字?”>
我如实答道:“这是我闲来无事琢磨出的方子,还没取名呢。”>
万凝香:“姐姐快取一个吧,这么好的药膏说不定会流传下去呢?”>
我想了想,答道:“这药第一个用在你的身上,不如就叫凝香膏吧。”>
……>
万凝香康复了,看着她们母女抱在一块儿痛哭,一旁的万太守亦十分激动,我如释重负地呼出了一口气:我也该回宫一趟了,将治疗天花的方子修改一下,传到民间去。>
我谢绝了万太守的金银馈赠,万太守便为我举办了家宴为我送行,盛情难却我只好答应。>
除了万太守一家还有几门万家的亲戚,以及万凝香的授业先生,据说这位先生来万府已有十年了,负责教授外凝香的乐理和学问。>
宴会过后,那位先生主动找到了我,我虽然只有十四岁却早就练就了一番洞察人心的本事,我察觉到了他目光中的复杂,更能读懂他眼底的阴郁。>
他说:“老夫年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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